几个月过去,一切都如常平稳地度过。
我吩咐张秘书着人盯着朴智宁,有什么异常一定要告于我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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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这一段时间来什么事都没有,唯一特别一点事就只有朴智宁拿我爸爸给她的钱买了一辆越野车。
这与她平日里节俭的作风很不一致,我状若无意地问起这件事,她只是说是想出行方便些,其他的就什么都套不出来了。
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,但是为了以防万一,我还是安排人秘密在她车上装了定位系统。
还有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,因为是在秋天,爸爸提前在加拿大安省订好了度假别墅,借着庆祝生日的由头一起去赏一赏安省的红叶。
我的行李已经收拾妥当,但是学校临时有事喊我回学校一趟,爸爸就让张秘书开车载我去学校,他和妈妈先带着行李去机场等我。
我的论文结尾借鉴书籍的标注出了点问题,但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,当我处理完事情神清气爽地从教学楼走出来的时候,却对上张秘书面如土色的一张脸。
我眉头一皱,心中顿觉不好:
“怎么了?张秘书,出什么事了吗?”
张秘书好像是刚刚挂断电话,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露,又由于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着。
一向成熟稳重的张秘书这般模样令我的不安加剧:
“到底怎么了?你快说呀!”
他定定地看着我,目光中似有不忍:
“小姐……董事长和夫人出车祸了……车子从高架桥上飞出去了……车子落在地上的时候发生了爆炸……刚才警察来电话……说……说……”
听到这里,我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如坠冰窖。
我身形不稳着往一边倒去,张秘书一把扶住了我。
我揪住他的衣襟,瞪大眼眸,企图不让泪水划落,嘶声力竭地问他:
“警察……警察说什么了?”
张秘书眼眶也红了,艰难开口:
“警察说……董事长和夫人……当场死亡——”
随着他的最后一个字落下,我顿觉眼前一黑,失去了知觉。
再度醒来时,满眼尽是白色,鼻间是呛人的消毒水味,耳边是仪器“滴滴”作响的声音。
“小姐你醒了?!”
耳畔传来一个人惊喜的声音,是谁呢?好熟悉……我又在哪里……爸爸妈妈呢?
“方小姐,你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
我动动眼珠,看向发出声音的一侧,入眼是两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,他们肩头的银色肩章晃的我眼睛生疼。
是警察……
我张了张口,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一名警察坐在我身旁的凳子上,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,轻声问道:
“不想说话也没有关系,我问你几个问题,你点头或者摇头就是了——这个人你认识吗?”
我看着照片上清秀白净的女孩,艰难地点了点头。
警察又问道:
“你和她有什么私人恩怨吗?”
我一怔,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朴智宁……我和她究竟算是有仇还是没仇呢?
警察见我不说话,又开口道,但是语气愈加沉重:
“这个人,涉嫌交通肇事撞死你的父母,我们需要你的证人证词,请你多回想一下……”
他后面又说了什么我已经无法辩清了,耳畔只有“撞死你的父母 ”这几个字在不断回响。
爸爸妈妈……死了吗?
警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,我不知道。
病房内只剩下了我与张秘书,张秘书尽量轻柔的对我说明我的身体情况:
“小姐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,就只是急火攻心了才会晕倒的,休息一会儿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我闭了闭眼,然后伸手摘掉脸上的氧气罩从床上坐起身,定定地看向张秘书:
“我不需要休息,带我去警局,现在。”
原本我是不能单独约见犯罪嫌疑人的,但是警局局长与我家是旧相识,便对我网开一面,允许我见一见朴智宁,但只有十分钟。
我坐在栏杆的一侧,紧盯着房间另一侧的另一扇门。
不久后,铁门被打开,双手被铐住的朴智宁被女警带进房间。
她的额角和鼻子都有伤口,手臂也打上了石膏。
她原本是低着头走路,进入房间后冷不防一抬头,与我目光相撞,瞳孔一瞬间微微放大,脸上挂上不甘的笑意:
“你果然没有在那辆车上……”
我沉默的看着女警将她铐在铁质座椅上,随即女警转身离开。
审讯室里只剩下我和朴智宁两个人,我幽幽开口,语气清淡,但其中的恨意却是昭然若揭:
“很失望么?”
朴智宁一怔,猛的大笑起来:
“是啊,看着你还活着我真是太失望了——明明……明明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!”
我双拳紧握,指节捏的咯吱作响:
“为什么?我爸爸对你那么好——”
她闻言嗤笑一声:
“好?什么叫那么好?!他害死我父母的时候他有想过今天吗?”
我皱起眉头:
“你血口喷人!那是意外……”
朴智宁打断我,笑得愈发狰狞:
“意外?才不是!那天明明下着大雨,那段路明明就经常发生山体滑坡,他们还是去了!如果不是你爸催的急,他们怎么会去冒那个风险?!”
我静静地看着她发疯,看着她将一张清秀的脸变得丑陋可怖。
朴智宁见我不说话,沉默了一瞬又忽然笑起来,双目紧盯着我,好像要把我的脸上盯出洞来:
“方妤,你可真是厉害,你爸妈都死了也不见你哭闹难过,你怎么不骂我?来啊,打我啊,杀了我啊……呵呵,承认吧,你和我一样变态冷血——”
我等她说完,缓缓勾起唇角,展露出笑意:
“与其让你看我痛苦失控,我更愿意看它在你的脸上出现——”
我站起身来行至铁栏前,额头轻轻贴上去,直直地望向朴智宁,不轻不重地开口:
“既然上天垂帘,留了我一条命,那我可不能辜负他老人家的好意了——”
朴智宁微微眯起眼警惕的盯着我:
“你想干什么?”
我淡淡一笑:
“既然你夺走了我最宝贵的,那么,你最在乎的、最宝贝的,我也要悉数收下——”
我压低音量,仅用气声对她说:
“你的宝贝弟弟……我会好好享用的——”
果不其然,朴智宁顿时发狂一般大吼道:
“你敢!我不许你碰他!”
我对她的喊叫置若罔闻,轻快转身,笑得张扬:
“敢不敢的,他都会是我的,而你——”
我回眸看她一眼:
“就只能在这里妒忌痛苦到生不如死——”
“还有,那句话我还给你——”
“……你害死我父母的时候,有想过今天吗?”
***
检察院和警方的进度很快,以往案件原本都需要三至六个月的时间,这次只用了一个多月便定案了。
因为其中原由实在简单——以报复为目的的交通肇事。
在法官即将宣判时,我起身提前离场。临踏出门前我回望了一眼那个曾经骄傲的背影,心情复杂。
而从法院回来的路上,我捡到了那个蹲在我家别墅区门口浑身湿漉漉的漂亮男孩,然后便与他互相拉扯着堕入深渊。
我们的爱情畸形生长着,却长得比之寻常爱情更加的庞大与繁茂,一如地域的业火一般,经久不熄,灼人心扉。
ps.
这里简单说一下方妤精神病娇的过程——
先开始的见到朴智宁x虐待朴智旻,她表现出来的惊吓之余,却完美的消化了那一幕带来的影响。
按照常理,看到别人施虐都是会推开门去阻止的,但是方妤就没有,她只是看着,惊恐之余,她甚至有些沉迷其中。从这一点上也能看出她与常人的不同。
她虽然同情朴智旻的境遇,但是什么都没有做,而是任其发展,对于姐弟俩的接触也从没有推拒过,这是病态的开端。
之后就是目睹沈以安的惨死,以及田柾国的抽身离去,挚友的惨死和发小好友的背叛对她来说也是一大打击,进一步加深了她性格里的反社会性。
最后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双亲被害带来的冲击以及朴智宁的刻意刺激,最终促使了她病态人格的彻底爆发。
当然啦,与我们旻旻的一步步诱导也是密不可分der~
阅读愉快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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